春东之分

混乱邪恶

他要的成全(懿元七夕24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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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我对王者背景故事的理解(上号看背景故事天知道我拒绝了多少人

这篇文章又名:听说破镜重圆要长的好,求助,我没有分开时帅了怎么办?

我设计了自己的死亡,世界上最优雅的一次死亡,来配上丝线那边另一个的自己

 

自高处掉落的滋味很独特

那独特到什么地步呢?元歌仔细的想了想……

那种气流从耳边刮过,失重感,衣服和空气的摩擦感;空气中的沙砾撞在脸颊上,海水咸腥味,还有不远处隐约的呼救声,以及东风祭坛这个远古造物启动中的轰鸣声……

他已经有过很多次,这样的,这样的独特的感觉……

在稷下,在机关教室前,或是在与众多学院比拼争夺名次的赛场上,身边路过的人形形色色,唯一不变的,却只有风的呼啸声。

不是所有人有运气和在稷下,不,整个大陆上都赫赫有名的天才相遇相交相互扶持,渡过从幼年到少年的这段日子,起码在元歌被送到在众人眼中最遥不可及稷下学院前,是不敢想象的。

 

那时候,元歌因为恐惧失去了与他人交谈的能力,在抗拒与他人说话的同时,却也渴求着他人能与他交流,哪怕是一句两句也可以。

这种渺小的想法,在天才云集的稷下根本难以实现。

有人关心你的能力出不出众,除去待他如子的墨子,他身边的其他人根本不会关心他这个人是否能和大家相处融洽,到最后背后议论成了常态,被排斥在外成了日常。所以当诸葛亮提出让傀儡代替口舌代替自己说话

他和自己说的那么短短几句话……

那一瞬间的心情,后来仔细想想,不是听到借机关代替口舌说话好建议,而是听别人同自己说话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稷下学院很大,所以三位贤者有充足的区域划分出魔道学机关学以及武道学的授课范围。这三门学科所处的区域并不相近,能靠自己轻松的跨越区域间的山岭仅仅只有几位力量独特的学生,其余人都要等待着链接着稷下整个区域的机械缆车才能进行各个区域间的移动。

而墨子所在的机关教室最为偏远,鲜少能遇到魔道学或者武道学的学生。

元歌作为机关学的一员,与他的其他同窗从未相交,也不愿意去中央地区与其他两个区域的学生相识相交。他还是第一次在机关教室内看到的诸葛亮,和来找诸葛亮回魔道区域的司马懿。

有些事情在你不关注的时候,在生活中平淡无奇;偏偏好奇心一上来,耳朵就会代替眼睛变得更加灵敏。

……

“周瑜刚刚传信说:你还在机关这边。”

“……我有个特别棒的构想,他不懂!”

“嗯,会错过庄周老师的考试”

“好的好的没有问题,走走走”

……

机关学的学生对这两个身穿魔道学服的人已经没有最初的惊奇,可第一次参与到机关学课堂实践的元歌却盯着两个人看了很久,久到司马懿若有所感的转过头看了元歌一眼。

元歌看到这位传说中淡漠的学长,面对着他的方向轻轻的笑了一下。

“他是不是你上次跟我和周瑜提到的学弟?”司马懿转头询问道。 

“是,快帮我收拾一下,我要赶去考试!”

“好”

……

元歌看着司马懿很快的到来,又见他们两个人同伴很快的离开,心里却很在意司马懿说的话,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浅笑。

这些问题的答案意思直到半个月后又一届学院竞赛的前夕,他才明白。

 

“元歌要来和我们组队?你确定?诸葛你是不是最近在观星台泡傻了?”周瑜虽说听闻过这位机关学的天才学子,宗师墨子的得意门生的名气,也认可这位机关傀儡师的能力。

可他并不认为,机关学系能完美的和他们三个魔道学的学生配合融洽。

“从他被墨子收入门下的那一刻,稷下F3就不复存在了。”诸葛亮摇了摇扇子回应道:“在看对面学员的资料?你难道觉得这次比赛很难打?”

“严谨一点会更好”周瑜换了个姿势继续翻看手中的资料。

“懿?你怎么看?” 

“司马懿?”

“……”

“你有没有发现他半个月前就成现在这种一会儿没见就离开的样子了。”

周瑜先是一脸你大惊小怪什么的表情,又重新换上一脸嘲讽。

“他不太爱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和他不太爱说话有什么关系,你才是看傻了吧!”诸葛亮毫不留情面的回应道。

 

“进来吧”元歌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下手势,又马上低下头去。

“嗯”司马懿从灯光照不到的角落处显出身形,躲了好几步发现面前散落的零件实在太多,看到元歌正在专心的做事也就没有打扰他。

元歌正在组装零件的要紧关头,他起初是很在意司马懿的到来,到底是沉迷在制造机械物件的过程中,心想着做完这一块就和司马懿说话,结果,手上和脑子就不一定了。只要是认识机关学的学生都知道,这些人专心沉迷在制作中,下次抬头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机关学的学生们都少都有点的研究的偏执欲望,这能理解,司马懿收拾好自己落脚的那块地方后,不可避免地看到周围乱糟糟的地面,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又是一个做事把周围一切都忘了的家伙……”

 

 “该睡觉了——该睡觉了——该睡觉了”

在屋顶上放的机械鸟如是的报告出时间,催促着它的主人已然午夜,必须就寝来保证不会旷掉第二天的早课。

元歌打了个哈切,看了看自己黑乎乎的手心想:洗个手就睡,他刚起身就听到除了自己这个屋子里还有另外一盏油灯燃烧的声音和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

“抱歉,擅自收拾了你的地面”司马懿听到响声,这才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一脸迷惑的元歌。

“我原本是来带你去魔道学区域的,但今天已经太晚,桌子上是夜宵,用些饭食后再睡吧。”司马懿吹灭桌子上的油灯,走了几步把书放回书架里。没想到比起熬夜,继诸葛亮后,新加入他们的师弟也差不到哪里去。

“你明天还来吗”元歌捏着根笔用湿漉漉的手印了满张的水痕,写了六个字给司马懿看。

“会来的”他和来时一样在阴影中消失了。

 

嗡———

司马懿的黑色能量消弭了他远距离抵达魔道学宿舍的声音,他看着离自己屋子不远的两所房屋中的一所还亮着灯,就晓得自己今晚一定要去找他这两位同窗说个明白。

周瑜骨子里的骄纵是他们三个人中最重的,他们南方吴地的人无论男女都养得格外精致,更别提周瑜是大家出身的富家公子,身上的讲究就算是他远赴稷下求学都仍然保持的很好,就好比:睡觉时留一盏灯是习惯难以改变一样。

但周瑜的屋子并没有灯火的样子,相反诸葛亮的屋子倒是很透亮。

扣——扣—

“回来了,说说,咱们那位小师弟怎么样”周瑜披着外套打开门,看着维持着敲门动作的司马懿。

“一定要给他讲细一点!”诸葛亮慢慢的打了一个哈欠“他非要等你今天晚上说,闹的我也没法休息。”

“前一秒你还在看刚拿到的碎片,我开个门你就困?”周瑜马上无视了站在门口欲言欲止的司马懿,毫不留情的揭对方的短。

“我想睡觉你又能怎么我,懿,又要麻烦你了。”诸葛亮将桌子上的油灯端起来“麻烦把门带上,谢谢。”

“……”周瑜看着这个进屋就把灯火熄灭的人一时无言。

“好”

 

“你是说他也可以跨越区域间的沟壑?”周瑜想到仍然没有人和他结伴坐缆车,这个人都灰败下去了。

“不,他的傀儡做出来要很久”司马懿想了想今天近一天的时间,元歌仅仅做出来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听你的口气,他和诸葛亮一样都是那种研究起来不顾时间的人?”能熬这么晚的夜听司马懿讲未来的伙伴,对于周瑜来讲已经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了。

“对,所以贤者们的意思是让他搬过来。”司马懿把连连打哈欠的周瑜推到他的宿舍门口,并帮他打开门。

“学院赛没几天了,我和诸葛明天和你一起去”周瑜困到哈欠声不断“你也早点睡哈欠——”

“再不睡,头发要掉了”司马懿懂得用什么威胁这位爱讲究的伙伴。

 

 

除掉为学院参加比赛,和师哥们一起研究天书,制作傀儡,还有被司马懿强迫说话,终归来说元歌的校园生活过的还是比较舒适的,在周瑜的鼓励下甚至在学校里的戏剧社里挂上了社员的称号,对于元歌而言大概唯一苦恼就是不知道如何和司马懿相处。

他学到了庄周十成十的温柔,几乎是和司马懿一起长大的诸葛亮还有周瑜熟悉了对方照顾人的本事反而没有那么不自在,但元歌就不一样了,在几个月前诸葛亮、司马懿还有周瑜都是他曾经羡慕过的师兄,短短几个月后就与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实在太近了。

梦寐以求的可以与别人说话的机会

同样是天才的伙伴

还有那么温柔的人们

 

贤者们给了他们在学院中最大的自由,前段时间众多的比赛消耗了司马懿太多精力,更别提他还顾及着其他三个人的衣食住行,连日来的劳累让他看着书就困到眼睛都睁不开,连两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有,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元歌坐在司马懿身边,因为睡姿,那一撮白色的头发离元歌的手指并不远。说起来抚养司马懿长大的庄周的头发也很规整,但司马懿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原来扁鹊的影响这么大吗?

那种纯正的黑色头发,对于现在混血占了绝大多数的时代,已经是很少见的了,更别说参杂着几缕白色显得更加柔软……想摸……真的想摸

元歌其实很羡慕周瑜柔顺的长发,还有司马懿脸侧几缕异色的发丝,大抵是不能拥有的永远都会引人羡慕,元歌自己的头发因为卷曲显得乱糟糟的,只可惜周瑜爱惜自己头发的样子恨不得谁动谁死,而司马懿平时虽然很温柔,但是话不多总让人感觉他难以接触,不那么好说话。

可是……元歌的手指动了动,他现在睡着了,这样的机会好难得,他的手指慢慢移到离那撮头发最近的地方,他的手指又动了动,轻轻的按住那么一点发尾,食指和中指捻着那么一点头发慢慢拢着其他铺在桌面上的发丝,在聚成一撮的时候才把无名指插进去。

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元歌满足的又摸了两把,才轻轻的把手抽回来细细的听了听司马懿的呼吸声,仍然是平稳的频率,很好,他没醒!

元歌感受着指尖残余的手感,心想为何自己如此胆大包天

 

“你是不是对司马懿有好感?”周瑜在一场比赛的休息时间询问道。

“?”元歌正在调整因为赛事而有所损毁的小机关,听到这样的话一脸茫然的看向周瑜。

周瑜看着他的小师弟懵懂的双眼,心里缓缓的打出两个字:坏了

最让周瑜没想到的是,元歌仔细想了想还回答他了。

“我喜欢他的眼睛,他的头发还有他的脸”元歌用手语比划道,他又想到那个人温柔沉默和偶尔毒舌的的性格,内心十分困惑,这算是有好感吗?他也很喜欢周瑜和诸葛亮啊!

回到机关教室去拿一些能修理他的小机关的材料,碰到墨子老师正在修理几处地板的损毁,元歌帮完忙后,看着墨子一副等他说话的样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老师,您觉得司马懿怎么样。”

……

与此同时还在授课的老夫子和正在睡觉的庄周同时接到墨子的通讯

“我家孩子突然问我,您觉得司马懿怎么样?什么个怎么样法?”这样的问题一下子把老夫子也问住了。

说起来十多岁也不太好糊弄,他斟酌了下语言回复道:

“那孩子镰刀耍的不错”

“万一是那种方面呢?”

“ZZ……ZZ……Z”

“就那种方面”

“……姜子牙”

“……那孩子镰刀耍的当真不错”老夫子默默回应道。

 

没有在墨子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元歌当然知道司马懿镰刀用的不错,那还是他自己去找司马懿吧!

“完了,老二干了件蠢事”诸葛亮将从机关鸟那里拆下来的消息,递给坐在他对面正研究机关研究的十分入神的司马懿。

“啊?”司马懿看完上面的文字也一脸茫然。

“你喜欢元歌吗?”诸葛亮开门见山道“大家都是聪明人。”

司马懿沉默了很久,久到诸葛亮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考虑如何敷衍自己。

“喜欢”司马懿侧着头看着与他交友已经快十年的诸葛亮“我从不骗人”

 “……看来周瑜还能做点好事啊”诸葛亮感叹道。

 

“阿亮,懿呢?”元歌和他的傀儡在图书馆的一角找到了诸葛亮。

“他在贤者那里养伤”诸葛亮摸了摸元歌的脑袋无奈道:“他的恶念爆发了”

一日前的学院赛上,有几个学员的攻击角度太过刁钻,站在司马懿背后的元歌和他的傀儡被撞飞出去,落地的一瞬间见了血,导致元歌在赛场上直接晕了过去。等他清醒过来听说在他下场之后,还留在场上的司马懿发了疯,然后被老夫子制止了行动,场景凶险的好似要将那几个学员当场打死。

“他的恶念?”元歌很快的赶到庄周所在魔道区域。

在庄周的领域里他看到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一件事:

庄周和扁鹊还有老夫子死死的按住因为丧失理智变得攻击性极强的司马懿,细碎的风刃划开庄周室内的摆设,右臂漫溢的黑色能量凝聚成液体在滴落的瞬间在庄周的领域内化为虚无,墨子看着大门,但发现来人是元歌也就没有阻拦他。

“他很痛苦,现在你是他的软肋,保护好自己。”墨子絮絮叨叨“当年诸葛亮和周瑜被人伤了胳膊都没见他这么生气。是你的体能太差了,不经打,日后要练练”

等到屋子里终于平静下来,老夫子和墨子结伴离开,屋子里仅剩下给司马懿敷药的扁鹊和累到半瘫在鲲身上的庄周。

“带他回去吧”趴在鲲身上的庄周懒懒道:“懿懿就像个炸药包,一生气就要炸,你以后可要看好他不要让他随便生气啊!”
“是,我记住了”元歌扶起司马懿慢慢的走出魔道教室。

 

“这修屋子,又要费劲”扁鹊看着狼藉一片的居室,无奈的叹了口气。

“别人家的小孩炸屋子放火的,咱家这个够好的了”

“可他早恋啊!子休你知道那次墨子来问我懿跑到哪儿去了?那表情恨不得把崽儿给砍了。”

“我怎么听说是小元歌先表的白?”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墨子觉得咱家的白菜拱了他家的白菜。”

 

毕业前夕

“贤者”司马懿的表情看起来很难过

庄周对着还站在地毯前的司马懿招了招手“来吧孩子”

“抱歉,我要回魏都了”司马懿扑进被宽大的衣袖拥在怀里,凉凉的水汽扑在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舒适,就好像是当年将仓皇躲避追兵的他护在怀里的安全感,贤者他这么多年从未变过,在他身边令人无比的安心。

庄周睁开眼看着这个被自己护在手下这么多年的孩子,摇了摇头道“你有自己选择,我不会责怪你。”

司马懿闷声道“亮不会有事,我会尽我全力保他安全,元歌半年后才毕业,不会撞到我们”黑色的能量在他情绪波动的时候不自觉地溢出身体,隐隐的重压感在空气中持续了不到几秒就被庄周的力量化解,空气中浅浅的药水味很有效的缓解了司马懿身体上的不适感,与其同时带来的是不受控制的身体和越来越沉的意识,庄周看着伏在自己膝上的孩子慢慢闭上眼睛道:

“睡吧,准备明天早上最后一次和亮一起外出游历。”

贤者的坐骑鲲会制作出来最令人舒适的梦境,让任何噩梦都无法打扰到它想守护人的梦境,庄周看着周围因为力量相互抵消而扭曲的空气,缓缓的叹了口气:

“越人,来看看他。”

“我当年就说这孩子即使救了也活不过多久,生死有命,他死去族人的恶念越来越强了。”扁鹊合上药瓶,空气中浅浅的绿色随着药瓶的收起慢慢消失,他抬起伏在庄周膝上沉睡人的右手,连下数针封住了那皮肤下因为主人沉睡而异常活跃的黑色能量。

“以现在他这副身体的污染程度,可能撑不过五年”扁鹊捏着一把银质的小刀,细细的沿着泛黑的筋络划开皮肤,血管里黑色的血液顺着手臂下滑,最后被扁鹊接到药瓶中。

庄周按住因为强行剥离力量疼得浑身发颤的司马懿问:“当时你不是说他活不过18岁”

“可这次不一样,我们那时救下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将自己的力量和他们魔道家族的灵魂融合。天才的办法啊虽然延长了寿命,可现在那些恶念已经和他的身体融为一体,至少剥离能量的做法已经对那些东西不管用了。”扁鹊看着那瓶污血在庄周的领域里逐渐消散,无可奈何的回复道。

“我梦里,我看到连天的火光还有三分之地掀起的巨浪,东风祭坛很快的就会听从他主人的召唤而开启,无数的凡人会因为上古奇迹的开启而丧命,不过我的孩子们会因为远古造物的开启而好好的活着。”庄周伸出手揉平司马懿的眉头笑着说。

“希望你预见的是正确的未来。”扁鹊将药膏敷在划出的刀口上。

“肯定是啊!他们以后还会有各自的守护者呢!”绚丽的蝴蝶从庄周和鲲的身侧浮起,斑斓的光影映照在整个空间内“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半年后

司马懿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曹操在他决定回到武都的时候,也是在他毕业的当天发来信函,要求他回到武都供职,族人破碎的灵魂日日夜夜的呐喊从未停息,家园被焚毁的火光日日夜夜同那些无辜亡于灾难的人一起,深深的烙进他的血脉中,他的魔道血脉中。

解决掉跟在他们身后图谋不轨的所有的虫子,司马懿才发现半年的时光过得如此之快,他所做的只不过是看到他们松懈的时候,就从阴影中将所有的人全部斩成碎片,因为他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从魏都派过来的探子,所以在离开的最后一天他背叛了诸葛亮,迎合曹操的野心盗取了天书的碎片。

稷下学子们的消息传递是目前大陆上最快的,所以,他还要……来到这里同元歌分道扬镳。

正想着

“司马懿”元歌傀儡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司马懿转过头就看得到妆容精致的机械造物。

“我们已经有半年没有见面了”元歌站在他的傀儡身侧,眉毛簇在一起,看上去即不解又难过,他的头发比上次分开时短了一点,衣服也更加简洁了许多,在毕业游历的过程中他的傀儡术又有进步,反观自己因为仇恨却要被迫放弃掉很多东西。

“是”司马懿邀请道:“陪我在这条街上走走吧”他绕过傀儡,伸出手去勾元歌的小拇指,在感受到对方僵硬的指节时顿了一下,继而与他五指相扣。

元歌看着这条不过百米长的街道,感受到触及到的冰冷的手掌,轻轻的回答道“嗯”

两个人走的很慢,很慢,慢到行人不自觉地避开了他们,走在这条即将到达尽头的路上元歌盯着司马懿看了很久,而被看的人再也没有像原来一样,很快的转过头来与他的目光交接揉上一个浅浅的笑容。

诸葛亮孤身一人回到稷下学院时,消息比他回来的步伐要更快一点,当他抵达学院的时候,研究的天书资料被盗已经被稷下贤者们所知晓,出乎诸葛亮的意料,三位贤者并没有对此表现出意外,以至于收到墨子发来的消息时,元歌还在魏地的一个小镇学习着镇上独有的零件组装工艺。

要询问?

要质问?

还是要逼他拿出材料?

还是……

在没有见面前,元歌想了很多,结果发现对方发红的眼角时,一下子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沉默的走完这条不到百米的街道,元歌才惊觉司马懿松开了拉着他的手,松开的一瞬间元歌下意识的想要重新拉住,却被对方后退几步躲开了。

“司马懿,你什么意思!”元歌操纵傀儡抓向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的司马懿,对方的态度让他想把太多的事情一次性问个明白,当看到对方的身形像流沙一样融进影子里。元歌就明白他马上就再也抓不住他的爱人了。

司马懿的身影在离元歌十步的地方重新凝聚出身形,不远不近,却是元歌力不能及的距离:

“抱歉”

傀儡被主人收回身侧,精心雕琢的面部永远是一张笑颜。元歌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在心中为司马懿找了无数的理由,到终于分别的时候得到了一句抱歉,一瞬间元歌还苦中作乐的心想:还好不是对不起。

“好”元歌转过身,他的手指一动,似人的人偶从背后走到他身侧,跟着他一同离去了。

 

三年后

“哥哥,你有过喜欢的人吗?”司马懿秘密收养的江东乔家的女孩在临睡前攒着被子悄悄的问他。

彼时,司马懿刚刚细细的把女孩儿的的辫子解开,再仔细的打顺,正准备吹灭烛火,哄大乔睡觉。

“有,他是一个和乔莹一样漂亮的人呢……”司马懿摸了摸大乔蓬松的头发,怀念道,前几天带来的画本里是有几本讲男女爱情的,他不意外大乔会问出这个问题。

“可你看起来很伤心啊,有喜欢的人不应该很开心呢?画本里都是这样说的。”大乔往里面挪了挪身子,示意司马懿坐在她床边细细的给她讲讲。

“你才多大都能看出来我伤心了?”司马懿拢了拢大乔的被子,刚坐在床边,听到这句话一下子被逗笑了。

大乔小声嘟囔着:“多大了,又不傻!” 

很小的时候,大乔就知道自己应该是有妹妹的,可她到底去了哪儿?

为什么没有和自己在一起?

为什么每当大家谈起来这件事的时候都害怕的不得了?

其中的原因她,家规森严秩序老旧的魔道家族,让大乔试图离开这个宛如牢笼,压抑着她一切的一切的地方。

她计划了一次又一次的逃跑,怀着飘渺的希望想要出去找妹妹。前几次皆因太过年幼,被守卫抓了回来。偏偏陈旧的家族有陈旧的规则的好处,族中的长老认定她必定不会跑出她的院子,也就没有加强对她的看管,恰恰给了大乔认识司马懿的机会。

在那时的大乔看来,那次逃亡,是她最出色的一次计划。

临近傍晚,天色暗沉沉的。看守她的仆人大多去厨房用晚餐了,当从小照顾她长大老妇送来她今晚的晚餐,并嘱咐她要好好吃饭。大桥嘴上答应着,可人却趴在门边偷偷观察着就这灯光做针线的老妇,她悄悄的翻出窗子,看守她的老人毫无知觉。

数次逃跑的经历让大乔明白,走出她的房间并不艰难,而最难跨越的的还是她院子外的围墙,好上去却不不好下去,多次因为犹豫被巡逻队抓回房间的大乔,咬了咬牙纵身一跳。

“你在干什么?”墙下有人疑惑的问道,伸手接住从高高围墙上跳下来的小女孩。

听别人说,从高处摔下来是要受伤的。做好受伤准备的大乔被人接到怀里的时候,想了很多种方法解释这次逃家的理由,等反应过来双臂感受到的衣服面料,并非乔家守卫的铁甲,而是能感受到人类体温微硬的软甲才松了口气。

“没事,我不是乔家的人。”司马懿感受到怀中女孩的情绪,在将她放到地面的时候,努力放柔声音哄道。

对于一个生长在几乎完全封闭的家庭内的小女孩来讲,连见到家中的男性仆人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更不要提是外面的从未见过的男性。

在大乔在见到司马懿正脸的第一眼,就觉得他长得非常好看,在刚满12岁的孩子的心中,长相好看的人足以让这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交出她全部的信任。

 

三年前,那时,她的选择没有错

 

这个陌生人带着她躲过了守卫的巡视,带着她去书店买了很多自己接触不到的好看的书本,吃了只有过年才有机会外出吃到的糕点,还看了夜晚的花灯……直到乔家大小姐失踪的消息被几个匆匆路过的小厮打扮的人讨论。

“你是那个逃家的大小姐吧”隔着手套,大乔能感受到牵着她手走路的男人炙热的温度,能带着她在外面玩了一晚上不被乔家的眼线发现,这样的力量足以让小女孩又羡慕又渴望。

“你要回去”牵着她手的人递给她一颗糖,拉着她隐蔽到不会被街上巡卫发现的巷子里。

“我……”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这种世道,你脱离了家族毫无价值”司马懿毫不客气的接上大大乔还没有说出嘴的话语。

“不过,你是曾经赫赫有名的乔家最出色的血脉,会强到有一天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大乔看着面前半蹲下认真看着她的男人,昏暗的光线下相近的蓝色瞳孔中倒映出彼此的面容。

“好,我会记住的”也一定会找到我的妹妹的。

 

司马懿忙了很久才终于抽出一点时间再次来到乔城,他到时,听到街上的人都在讨论乔家大小姐未能觉醒的魔道力量。匆匆赶到乔家的府邸时,正巧看到仆从们还未收拾完全的场地,现场强悍的能量遗存彰显着大乔的魔道力量已经觉醒,可是为什么没有展现出来,司马懿细心感受了一下现场的遗存,感觉没有见到本人是说不明白的。

 

“感觉,我缺了什么东西”大乔写着字侧过脸看向搬了许多藏书库书籍的司马懿。

“吾族的力量来自自然。”司马懿逐字读出书上的字,他翻了翻后面的内容“别的东西也就没必要看了,你力量的载体不是容易接触的事物。”

“所以显现不出来?”大乔向砚台中加了些水,继续蘸着墨汁练字“怪不得我祖父安慰我不要着急。”

司马懿合上书后,沉默了半天“你祖父是一个很强大的人。”他想到那时在他走进大乔院内,刮过来的风里包含着的依然强悍的力量,只可惜再迅烈的风也追赶不上时间的流逝,有亲人庇护大乔可以活的更安逸一点,希望他能撑到大乔长大的那一天。

 

 “他们说我祖父是因为思念成疾,才去世的。”哭到抽噎的大乔被闻讯赶来的司马懿擦了擦脸送到了床上。

 “等到你有了喜欢的人,就懂了。”司马懿轻声安慰道道:“很晚了,明天你家族里还会要逼迫你学习魔道技能了,早点休息。”正说着就要起身。

“我不!!!”大乔拽住司马懿的衣摆道:“为什么我还是没能找到我的妹妹!”

半个月来他祖父病情的反复让大乔见惯了族中人的丑恶嘴脸,从来没有固定时间来教导她的司马懿也令其恐惧。她惊恐的发现如果祖父离去,那么她只剩下还未曾谋面过的妹妹了。

 

而司马懿一般不会拒绝大乔的要求,这个和自己从小遭遇相似的女孩在自己多年的照顾下,完全不像是从乔家这样封闭的家庭出落成的样子,那双形状好看的桃花眼在逐渐长大面孔上出落的越来越精致。

偶尔有空闲的的时候,司马懿会来到乔家为大乔准备一些她用得上的东西,时时都是深夜,会惊醒正在睡梦中的大乔,当女孩睡眼朦胧从昏暗的帷帐后望向他的时候,半睁不睁眼睛总会让人想起元歌。

本就是在围墙下突然接下的小姑娘,见到的第一眼就让他想起无可奈何放他离开的恋人,对曹操毫无忠诚可言的司马懿想到了乔家与生俱来的魔道力量,也许会在今后为他解决一些问题,抱着怜悯和自己的那么一点私心秘密抚养的孩子如今也长大了。

看着女孩强撑着疲惫瞪着眼睛望着他,司马懿那时候冥冥中感觉自己很快就要离开,更况且那个时候司马懿曾经答应过帮大乔找寻她的妹妹,如今这个承诺已经实现。

他回到武都,为他的仇人出谋划策的那一刻起。

他身边曾经最亲密的人本就不多,而周瑜在他们从稷下毕业的瞬间就成了永远的敌人,而元歌与诸葛亮则被他亲手斩断了关系。他在前几日由扁鹊托游医带来的消息提到,稷下学院在十五年前曾经救助了一位来自江东的女婴,而现在,她正在同东吴一起航行。

司马懿还没能想好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大乔,因为女孩在不久后就要度过她的十六岁生日,这方土地的统治者和乔家能容忍尚未觉醒力量的又失去庇护的大乔最后的期限也就在今年。

 

大桥的力量很强,偏偏不能在陆地上施展。

水边,确切的来说是海边更适合她的能力。司马懿想到了江东现在的统治者孙策和他的都督周瑜,和大乔渴望了多年的妹妹,在不久后将航行到这片被豪族割据的土地,这样擅长水师的军队正巧需要像大乔这样的人帮忙,东吴越强给曹操带来麻烦的麻烦越多越好。而孙策和周瑜这样处在光明的人一定会将大乔照顾的很好。

他不能让他的好姑娘与甄姬一样饱受随波逐流的痛苦。

“莹……假如有一天”司马懿看着女孩红肿的眼睛,犹豫了半天“你一定要在海边……直到天明……”

 

大乔闭上眼睛复而睁开,她看着面前这些因为她迟迟未曾觉醒魔道力量而不满,憎恶,害怕的族人正商量着如何将她的自由她的美貌来讨好江郡的统治者,得以换取整个家族苟延残喘的荣光。

她曾跟随能感知他人情绪的司马懿学习三年之久,那些弥漫在房屋中大量的负面情绪她虽然不能分辨出到底归结于谁,但是,她却发现整个家族在她的祖父离世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对她展现出善意。

“哈哈哈哈哈哈”

被讨论的主角突如即来的笑声让整个屋子都陷入了沉寂,如果大乔没有觉醒魔道的力量,就将她献给海洋以平息大海的怒火,这早就是大桥的长辈们心照不宣的事情。讨好上面的统治者嫁出没有觉醒力量的花瓶,换取当权者的庇护也是一场划算的交易。

她的妹妹自出生时就被远送稷下,身为魔道家族的一份子,她的牺牲是必然的。

 

大乔是一个人走到海边祭坛的,海上的风浪很大,拍击岸边力度凶狠异常。看守她族人害怕被被海浪卷入海水中远远的避开。 

在她离开家的时候,她看到屋里照顾她多年的老妇在角落里偷偷的抹眼泪,还不停的对她比口型:

“小姐,在路上逃吧。”

但有什么可逃的呢,又要怎么逃?毕竟连妹妹都还没有找到,她没有一个亲人了……

 

海潮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大桥立足的礁石,风浪呼啸着,海中的幽魂憎恶着她体内魔道的力量,她的衣服在一次比一次更加汹涌的浪花中打湿,水汽弥漫,可她却感受到那种家族里老师一遍又一遍让她感受的,但她从未感受到过的奇异力量从她的体内涌现。

她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司马懿时,他对她说的最后几句话“莹……假如有一天”“你一定要到海边”“……直到天明”是不是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

当魔道的力量充斥着大乔的身体,深邃汹涌的海水被一层浅浅的蓝光阻挡,却再也无法伤到大乔一丝一毫。她举起手中的明灯,横断的水面阻挡了大海吞没岸边的步伐,血脉内的魔道力量贪婪的吸收着扑面而来的水气,运转成力量不断地补充着因为阻挡海水消耗的体力。

“原来是这样”大乔心想,原来族人的恐惧在于她未能觉醒的操纵海潮的力量,畏惧着来自统治者的重压,畏惧着一切的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暴风雨与汹涌的海浪中让整个海面拍打出浓浓的雾气,昏沉的天空暗淡的海面和汹涌的潮水,远处的渔村因为畏惧海潮的力量早已空无一人,环顾四周除去自己手中的这盏明灯竟然再也没有其他光源。

这样澎湃的暴风雨根本就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力量造就的灾厄,双生女婴的预言将败亡乔氏一族本就不应该由她和她未曾蒙面的妹妹承担,排斥着一切外来船队的魔道机关,只是恰在好时展现了它摧毁一切的力量。

近三天的祭祀让大乔分外劳累,她本可以借海水的力量从这里逃离,思考了片刻终归还是站在礁石上疑惑的自言自语的道:

“可为什么……要我等到天亮呢”

 

扣——扣——

“军师,海边的探子传来消息说,乔家的小姐登上了来自江东的楼船,现在孙策的军队上岸正在接手江东的郡县。”

“好,我知道了”司马懿批复着来自各方的文件,头也不抬的应道。

门口的传令兵得到回应,直接离开了。 

司马懿在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声后,才慢慢的笑了笑,他搁下手中的笔,取下手套看着因为愤恨憎恶怨念越发强大的灵魂碎片,自己的右手已经被这些没有意识的东西污染的漆黑一片,整个右臂随着吸引灵魂的增多越发滞涩。这些东西带给他的除了日复一日强大的能力还有随着五年时限的到来日日加强的噩梦。

 “哈”

和司马懿接触过的人,几乎没有几个愿意再和他共事的。曹操手下的暗影军师拥有着很强的压迫感,仅仅是在一个房屋中,那些弥漫着的阴郁会层层的缠绕以至于令人恐惧,更不要说他为曹操做下的一系列诸如焚书毁城的事情。

 

在回归武都的第一天,曾经效忠于司马氏族旧臣就曾找上门来想继续效忠他们的小主人。

但司马懿的父亲还在时,他曾经看到过这些属下来和他父亲商议要事意气风发的样子,如今看着这些曾经年少如今老矣的人,心知自己并不能满足他们渴望的那件事,也根本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却至少自己在的时候可以将这些旧臣全部安置妥当。

 

三年前

“听说,你将几个大夫流放了”曹操当着数位重臣的面询问道,这个逃过追杀在稷下学习了数十年,也逃过他掌控数十年之久的他的孩子幼年的玩伴,如今长大成一个连他也考量不大清楚的人,但他居然会听从自己的召唤重新回到魏都,甚至带回了他渴望了很久的天书碎片。

欣喜若狂的曹操记得他的儿子终于娶到具有强大魔道血脉甄姬作为妻子,为了能让曹氏一族的野心能够实现,为了能掌握奇迹的力量,为了能维持自己稳固的统治,任用这个令他琢磨不透的人,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两天前的事”司马懿单膝跪地答道,只不过那些幕僚是他的家人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不能亡于东风祭坛开启前的他和曹操的争斗之下。

“罢了,孤再找人替上,你下去吧。”

“是”合上宫室的大门,司马懿转身离开。

这样就很有意思,司马懿捏捏自己的右手,心里默默地想,他和曹操连相互利用都算不上,又何来谁是否忠诚于谁的问题。

回到武都的第一天曹操就命令他继续解读曾经从他人那里抢夺来的天书碎片,纵然诸葛亮曾经当着他的面研究了那么多次其中的片段,可接触天书只会让他一遍又一遍的回顾年幼的诸葛亮如何一句话造就了司马氏一族宅邸血流成河的惨状,他本不愿意重新回到武都,可是随着得知真相后,他再也克制不住的深藏在他血脉中的东西催促着他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拒绝曹操的要求时,他突然心情很好的想看他愚笨的主公在杀掉身边唯一一个能为他翻译残片的人后,该如何一步步将曹军送入深渊。

乐子没看多久,曹操身边在他离去的这么几年内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这位身披黑袍拥有着人的轮廓却并非人类的造物,司马懿本不应该关心这些好像很聪明的不聪明的聪明人,只可惜被扁鹊和庄周一起养大的他,还小的时候就曾经从庄周那里听说过扁鹊曾经遭遇过的惨烈的背叛。

徐福

扁鹊曾经的师傅,他的研究造就了秦皇宫长达十年的渴血症与政变,多么一个能力出众的人啊,这样的人连自己都能改造,更不要说他颠覆一朝统治的能力,司马懿知道曹操早已转换为血族,成了依靠他人鲜血为食的东西。

“奇迹,呵,仿冒的劣质品”司马懿带军离开武都的时候,看着城门上悬起的曹氏的大旗,想到它终于有一日会被人拦腰折断的景象,冷笑着跨上马匹。

他要压制曾经的同窗,现在的对手,周瑜所在的东吴还有那个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落魄王孙。

 

“你说有趣吗?乔家的大小姐不是你一手教出来吗?她居然能取得孙策的信任,真是有趣哈哈哈哈哈”曹操看着呈上来的被破译出来的天书残片,上面的影像清晰的呈现着他的暗影军师和那位令的东吴的军队更加灵活的女子共同研究书籍的图像。

司马懿在被诏令回宫的时候就得到宫中眼线的消息,此时听到曹操的询问,心中早有应对:“是,她可以为您解决掉孙策,毕竟她是个听话的好姑娘。”

“好,好,好!”曹操三个好字,彰显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司马懿从未小看过周瑜对待孙策的忠诚,和长达20多年的感情,也知道大乔的描述足以让这位并肩作战近十年的伙伴知晓他该知晓的东西。

当在大乔登上东吴的舰队时,他也收到了只有稷下学子们最喜欢用的机关鸟送来的信笺:“司马懿,有空见一面。”

 

在说话时,司马懿看到孙策倚靠着他的小船,不放心的频频向这边看来。

“诸葛亮在蜀汉,你们应该已经在战场上见过面了”周瑜环着双臂看着视线从见面到现在都没有了落到过实处的司马懿。

“大乔是个好姑娘,你们要照顾好她”司马懿答非所问。

“你到底要做什么”周瑜那时听以大乔抱着小乔死活不肯松手的姿势,描述教导她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形容都像是司马懿,孙策那傻子还觉得这位加入他们的伙伴的经历是那么幸运,只不过坐在当场的人只有他惊的一身冷汗。

“不超过一个月,我要来杀孙策”司马懿盯着周瑜发梢上跳跃的橘色火苗,轻轻道。

周瑜听到这句话后,赤红的火焰在黑暗中猛的一涨,然后归于沉寂“我会为伯符准备一场盛大的葬礼的。”

“嗯”

江郡年轻的继承人身陨,毁灭于周瑜强硬手腕下乔家终归还是应了当年的预言,乔氏一族亡于双生女婴的手下,新的继承者被扶持上位,可背后做决定的仍然是周瑜和孙策,他们同意了诸葛亮联军的请求,共同对抗曹操的大师。

一切的事情都朝着司马懿预料的那样,强势一度的曹氏即将衰亡。

 

“我本不应该在这里见到你的。“诸葛亮拦住从身侧刺向面前突然出现的斗篷人的赵云“元歌,我的师弟”

“阿亮”他看着护卫在诸葛亮身边的将军,继续说到“我会说服曹操将船舰勾连起来,挑拨徐福和曹操之间的关系,为你们创造机会。”

“你有见过司马懿吗”诸葛亮拉住转身就要离开的元歌询问道

元歌被迫停下了脚步:“没有,他早已经跟随先锋队伍前往赤壁了。”

“不后悔?”

“何必在乎后悔”

……

赵云看着元歌消失在夜色中

“亮,你怎么了?”诸葛亮频频望向自己的双手,满脸的怅然若失。刚刚诸葛亮与元歌的对话说的太过含糊,尤其是最后赵云什么都没听懂。

“我自诩一切都在计算中,可到头来他的安危我却无法保证。子龙,你说我们加入三分之地的纷争是正确的吗?”

“云不知道答案,但我想您是不想失去你曾经的挚友的。”

“也是,这场赤壁之战会终止一切”

 

赤壁附近的平民在益城和江郡的大军开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江河的入海口本是繁华之地,却因为战争而丧失了活力,船只的碎片,破碎的肢体散乱的堆在这片滩涂上,死亡的气息随着河水的冲刷,一遍又一遍的浸入这方土地。

司马懿是被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到清醒的,他记得看向诸葛亮最后一眼时,东风祭坛正在关闭的边缘,破碎的晶体失去能量的控制维持不了旋转的柱状形,纷纷下落,有些在空气中化为虚无,可有一些却化成实体直插地面。从走出营地开始,一直跟着他们除了伺机引动潮水决定攻击他的大乔,还有“影”,他替诸葛亮挡下了这些来自天空的危险,而后……

东风祭坛——上古奇迹的遗留关闭了

推开身上的残肢碎肉站起身来,司马懿遥遥的望向东风祭坛的方向。诸葛亮身边也有了守护他的人,传说中的最强佣兵,曾经的“影”现在的赵云,就半天前看的一眼而言,陪伴他对手长达十年的黑眼圈失去了踪影。看来赵云很会照顾这种五体不勤只剩脑子好使的废人。

这片滩涂上几乎都是人体破碎的躯干,司马懿蓝眼的灵体冲出身体寻找到还有几个余气儿的曹兵,有那么几个士兵是有几分面熟,只不过手上屠戮的动作却毫不含糊,纯粹的黑暗力量凝聚成的镰刀,收割着这些好不容易从东风祭坛下逃出命来的普通人。

“对不起”黑色镰刀在消失的一霎那,大片的血迹洒落在司马懿脚边,彰显着这片滩涂上除了司马懿一人再无活口。从今往后无人再知道曹操手下的暗影军师是否还存活于世,诸葛亮不会说,大乔就更不会说,所有的羁绊随着时间的流逝悄然破灭。

灵体巡视完四周从远处归来回到他的身体里。

嗖……

回来的不仅仅有他的灵体,共同袭来的还有数根透明的丝线和足以将他压制住的力量。

元歌收紧手上的丝线,窒息带来的后遗症让眼前昏昏暗暗一片,只能看到对方身体的大概轮廓……

不,按理说他独特的能力不会被自己的丝线控制才对,这是他的灵体,应该是的吧,元歌昏昏沉沉的想。

“你也要杀我吗?”司马懿也是刚刚从东风祭坛关闭的震荡中苏醒过来,他刚刚耗费完能量灭杀了他看到的所有的幸存者。可能最幸运的事,是遇见同样从那片水域逃出来的元歌,可最不幸的事情,就是遇到五年前不欢而散的恋人了。

说来也很遗憾,那时在外征战听闻曹操引一位傀儡师作为心腹用来解读天书的时候,他就猜到是元歌。只可惜元歌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司马懿,相距最近的一次,不过是看到傀儡的一个衣角。

到了后来司马懿几乎将全部心思投入已经过去的赤壁之战,在离开主舰的时候也只能麻烦甄姬注意下元歌的安危。

毕竟,他不能展现出一点和元歌相熟的样子,引来曹操无妄的怀疑。

 

“你,咳……”元歌的肩无力的塌下来,他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的开始震颤起来。

长时间的浸泡麻痹了人体的痛觉,明明刚清醒的时候感受不到任何痛感,也许是一心想要压制住司马懿的想法占据了上风。

只可惜徐福企图杀人灭口的攻击还有从高空落下的撞击所造成的伤害,一瞬间全部反噬。

司马懿感觉压制着自己的人操控丝线的力气松了不少,他试探的伸出双手想要触碰元歌的肩膀,却硬生生被拉紧的丝线逼缓了动作。

他想起在他冲向祭坛的瞬间,被静默之语捕捉到的强烈的能量波动,除了诸葛亮替他挡下的大乔的攻击外,还有远处被被东风祭坛攻击的被机关术勾连成一体的庞大舰队。假如元歌是被那样的攻击打下了船只,即便有甄姬帮忙照看也恐怕是无济于事,更不要说还在海水中浸泡了这么久。

“元歌?”司马懿从下向上看着元歌已经涣散的双眸和顺着水痕散开的缕缕血色.

 

两天后

疼,非常疼,哪里都疼……

元歌从小就害怕疼,一开始制作机关的时候划到手都能难受很久,在能熟练的切割材料,手上磨出茧子不怎么会被材料划伤自己的时候,却因为要培养默契,与他的师兄们住在了一起,因为一两岁年龄的差别,他们作为师兄,有了照顾师弟的包袱。

所以外出游历听说诸葛亮的研究材料和司马懿一起不知去向的时候的时候,他一瞬间的困惑,不明白司马懿为什么突然这样做,直到彼此分开了一年,元歌才明白司马懿为什么能那么轻易的拿去研究结果,才明白有些人的时间可能只有短短几年,才明白温柔是多么昂贵的一种东西。

可水还是放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甚至不愿意让他起身,还放了根芦苇管在杯子里,是个他侧过头就能喝到的位置。抿了两口,连水温都是刚刚好的舒适。偏偏是这种梦魇一般的体贴,却已经纠缠了元歌从离开来算的五年。

司马懿并不在屋里,可屋里还没散去的黑色雾气证实他刚刚还在,谈恋爱时的小习惯司马懿记得一清二楚,屋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元歌的喜好来摆放。

突然想起当时去见司马懿的的时候,他黯然离开的时候感受得到司马懿毫不停留地融进黑暗中,他们都没有回头。但那是谁也没说要不要分开,即便未曾通过书信也再没见过面。

深受墨子和平思想引导的元歌,不明白司马懿帮助曹操的意义何在,在外游历的几年听到太多武都军师的传闻,他的愿望很渺小,小到保护好身边的人就满足了。

只可惜,世道从未给过他这样的机会。

 

内伤的疲惫感让元歌很快又陷入沉睡,半梦半醒中他感受到有人轻轻的更换着手掌上被血浸湿的绷带。不过他知道司马懿又会在他彻底醒来的时候再次消失不见。

第二日的早晨元歌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吃光了司马懿为他准备的饭食,然后痛晕过去

第三日他发现床前用机关术添了张桌子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一个月后

元歌知道司马懿一直都在,他会偷偷的在他休息的时候给他换衣服换药,会在晚上的时候给他擦澡,还会偷偷摸摸的给他洗头发,能感受到他一直都在的事情还是元歌在窗边闻到的另外一股和他相同的皂角味。不用想都知道那个一直躲着不肯见他的人担心元歌伤没好透又被吹着了风。

身上藏着的机关已经修好大半,但司马懿还是不肯见他,是不敢见还是不肯见这个问题元歌想了很久,直到他决定外出透风的当天夜里事情有了改观。

 

元歌是在深夜里闻到血腥味的,他在屋子细细的看了一圈,发现在光线碰触不到的地方都残存着或黑或褐的血迹。

元歌当年是见过司马懿身上的罪念爆发的样子的,可是东风祭坛开启时强悍的黑暗力量应该将他身上的能量全部更新了一遍才对,连同那些烙印在他躯壳内的残魂也应当同时被清扫一空。元歌用自己的影子寻找着黑色的地方,直到在床脚发现几滴新滴落下来的血迹,才用手一寸一寸的抚摸过那片黑色的墙面,在摸到衣服的质感时猛的一拉。

元歌找到司马懿的时候,他因为失血过多已经陷入了昏迷,屋子里弥漫着腥甜的味道,明天早上应当就看得到地上的血印子。

这一昏迷过去了足足有五天,若不是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的右臂每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回成正常肤色,元歌险些不管不顾的直接带着人往稷下赶了。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元歌再度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本应该在床上躺着的病号,正细致着用左手擦拭着元歌没有打扫到的地方。

元歌呆呆的看着司马懿整理房间,直到他将自己的衣服拿到面前,元歌才明白这个躲着他不敢见他的傻子内心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要回蜀地。回……”司马懿半跪在床前为元歌缠整齐脚腕到小腿的绑带,他下意识将诸葛亮的名字咽下,连提出来都不愿意。

他为了留下元歌,在元歌表现出要离开的意愿时,不惜直接引开自己体内的最后一道隐患,如他所愿,元歌并没有放任他被遗留的罪念吞噬,他想元歌应该是不会为刘备效命的,回到蜀地只能是为了诸葛亮。

元歌看到这两个月来一直小心翼翼维持他们之间脆弱的平衡的司马懿,看到他的被两侧的头发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面孔,看到他没有被衣物遮挡住的脖子上的几道仍然十分显眼的白色疤痕,虽说手臂上的黑色纹路已经淡的看不清楚,可仅仅只有指尖上的一点黑色,却彰显着他险些被来自于魔道家族的罪念吞噬的后果。

一个月的修养,足以让他们在赤壁之战受的外伤已经好的八八九九,可前不久司马懿最后一次消除恶业的爆发,到底延迟了他们两个人呆在这里的时间。

“你惯用的暗器已经放在你的护腕里了,我……送送你”司马懿将元歌浑身上下暗扣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这才站起身去桌边拿他为即将远行的元歌准备的钱袋。

 

元歌见过意气风发的司马懿,见过体贴入微的司马懿,也见过杀伐果断的司马懿,他一直觉得这个人最吸引自己的,在于他们相似的气质,也在于他们不为人所知的阴暗处,元歌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里,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能和周瑜还有诸葛亮一样永远站在光明的一面。

可是喜欢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他的喜欢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一文不值,元歌这五年有一年多的时间供职在曹操手下,他巧妙地游走在各方势力之间,唯独没有去碰触司马懿的势力。他有很多次感受到司马懿与他相距不过一墙之隔,而对方黑色的能量却因为他的躲避消散,几步之隔的呼吸声在他皱眉的一瞬间也跟着消失;元歌想要解决的对他不利的那些权臣,在自己尚未有所动作时,就从世间消失了。

 

元歌用自己多年的心血完成了他的三个师兄的愿望,周瑜希望与孙策共同创建理想的国家,诸葛亮渴望知道上古天书的隐秘以及自己曾经失去的记忆,而司马懿希望能借东风祭坛的力量根除司马氏先祖的恶念。

赤壁一战过后,元歌本以为自己会葬身在那一片汪洋中,从未结交过过的甄姬在危难关头的一道水柱,虽说他免除了从高空拍落晕眩入海的命运,可终究是被东风祭坛开启的嗡鸣声震到失去意识……

感谢上天,他在海水中几经挣扎在岸边苏醒过来,看到比他更加狼狈的司马懿时,脑海中一瞬间涌现的念头居然是一切结束了,可以把他绑起来藏到一个除了自己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怎奈何重伤的身体在感受到对方的气息连几个呼吸都撑不到,以至于手上没有轻重伤到他。

还好……

 

“元歌?!”司马懿被元歌的丝线紧紧限制在床前,他用尽心思也想留下的的人从床上站起身,走了两步走到他面前滞涩地张开嘴道“我终于找到机会了……”

司马懿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为了”

元歌很快打断他现在正在说的话“不,我不会走的”他揽住司马懿的腰把自己窝在对方的怀里“我的愿望已经完成了”元歌把脸闷在司马懿的脖颈处,这样能隔着柔软的衣物感受到温热的皮肤,是元歌最喜欢的姿势。

司马懿在重重丝线的束缚下动了动自己手,终究还是松了力气将自己的脸颊与元歌的侧脸靠在一起。

“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司马懿维持着这样令他难受异常的姿势,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和好的人就在自己怀里,一副想要和他说些什么的样子。

元歌闷闷的回应道“两个月前”

“那你可真的是准备充分”司马懿蹭了蹭元歌柔软的头发

“你的力量更新后,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困住你”元歌操纵丝线让对方的手揽住自己,由元歌主导的间隔长达五年的拥抱仿佛告诉着对方,我们和好吧。

司马懿微微扬头,他努力不想让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滑落,和曹操维持了五年的表面君臣,都没有此刻难过。

“我要拿到权利,颠覆曹氏的势力”

“嗯,我知道”

“我想报复曹操,夺去他最渴望拿到的力量”

“嗯,我知道”

“我不想恨诸葛亮”

“嗯,我知道”

……

未出的话语被凑上来的嘴唇堵上,操控着司马懿身体的丝线缓缓的松动,以至于毫无束缚的作用,唇瓣交接的缝隙中,元歌轻叹:

“回应我,懿”

 

(省略3000字)

 

重新和爱人肌肤相亲的滋味很好,元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张开眼就看到司马懿显眼的黑白色发丝。元歌在这两个月的休养中吃好睡好,除了替司马懿把除掉最后一点被污染的血液时担心受怕了几天,竟没怎么出过门。但司马懿本来就瘦削的脸部轮廓因为养伤和疲惫的消耗又瘦了不少,元歌摸了摸躺在距自己不过十厘米远爱人的脸,心疼的不得了。

“早安”司马懿闭着眼睛抓住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的人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早安”元歌将司马懿的右手拉过来,昨天,意乱情迷的一夜中,他没机会拉过来对方的手仔细观察,在昏沉的光线下司马懿的手仍然白皙又好看,只不过黑色的血污聚在指甲下面,留下了永久的伤痕。

“别看了,再陪我睡一会儿,等下去集市找点什么东西遮一下。”

“我给你挑”元歌满意的拉着他的手垫在自己的脸边,被司马懿困意传染的昏昏沉沉的。

等元歌醒来的时候,司马懿已经叫好热水在床边等他起来,甚至还有闲心将散落在整个屋子里的丝线都收拾整齐和他的衣服叠放在一起。

“没有早点吃,我们出去只能吃午饭了”司马懿带着点可惜的语气,提示着慢悠悠的套着衣服的元歌。

“……说谁呢,是你早上叫不起来。”元歌看了一眼放在远处的那身装备着机关的衣服,果然,昨天晚上还是没逃过再次被损害的命运。

司马懿示意元歌坐下,抓了几把他蓬松的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发型。

“走走走出门给你选蔻丹”

 

出门一趟元歌吃的很饱,选蔻丹也选的很开心,司马懿看着桌子上打开的瓶瓶罐罐里花里胡哨的颜色,偷偷的后退了两步。

“我给你配个黑色,你将就着用,唉……可惜我还放在稷下的那瓶指甲油了,当时让你试试你跑的那么快,现在早就干了”

“……”干了不好吗

“来,手伸出来”

“……”

“两只”

 

费了半天劲才成功的将黑色的染料涂上司马懿的左手,其过程艰辛的难以言喻。

 

“你的傀儡怎么办”司马懿捏着一块儿糕点投喂着正在专心制作小机关的元歌。

元歌张嘴咬了一口软甜的点心,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在曹操的船上,炸了”

“炸了?”司马懿把剩下的一半塞进嘴里。

“就是砰的一下那种”元歌比划了一下“我的东西怎么着也不能留给那些个蠢货”

司马懿想了想那具傀儡制作出来的时间和耗费的精力“那真的可惜了,还想着找机会帮你拿回来。”

“不打紧,再做就是了”元歌用小刷子刷了刷物件表面上的木屑道

“对了懿,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回魏都吗?”元歌把做好的小机关重新按回耳坠上,随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玻璃镜。

 “我不会回去了,东风祭坛是用曹操的寿命开启的,纵然他已经转换成血族,可这种东西的寿命又不是可以真正达到永恒。”

“所以……”元歌抹掉对方脸边细碎的渣子

“我要去把剩下的天书残片全部毁掉,然后等着看他被那只野兽撕碎的那一天”司马懿冷笑道,尚未恢复成最初湛蓝色的眸子在一瞬间又恢复成了漆黑的颜色。

“我看着呢”元歌不满的捏了捏司马懿的脸,迫使他转向自己“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司马懿抓住元歌在他脸上作妖的手,看到他指甲上浅浅的紫色,下意识的一哆嗦:

“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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